最后两个字（中篇小说连载）4

卢军导

最后两个字（中篇小说连载）4

山东淄博周村  军导（卢树人）



            四，      警察不让走

            一点钟，S路车向C城开拔。三水很快发现，乘客甲与兰子很熟，言语之间，乘客甲仿佛是在泡妞，泡兰子。
         S路车在城里迷宫一样拐了几个大弯后，就向西进入了一条二十多米宽的大道，两边的视野也开阔了，可以看到西方若隐若现飘飘渺渺宛若海市蜃楼似得山影。三水断定那个亿万年前的溶洞就在那片群山里。
          然而路面很快变的极为不平，像挖出过许多地雷，布满大大小小一个又一个的坑，有些坑被黄土填平。S路车上下起伏，抬轿子般的颠簸前进。可这样的路面没走多远，又向北拐了。
          三水有点沉不住气了，时间对他非常宝贵，不样的预感油然而生。三水自言自语道，难道这条路不通C城？
         立即有人告诉他，看来你是外地人，不了解这里的情况。这是B市到C城的快车道。刚修好时，B市到C城半小时就可到达，很受欢迎，可这条路通车没一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。现在快车道又在重修，我们从北面的慢车道东寨路向西去C城。
         告诉三水的人就是乘客甲。他有二十六七岁的样子，矮墩墩胖乎乎粗壮结实。头大，几乎没有脖子，脸黑眼小唇厚。三水不由想起小说《烈火金刚》中那个日本鬼子的猪头小队长的模样，不过他笑起来慈眉善眼并不让人讨厌。他的胳膊窝里夹着一个棕红色的砖型小包。
          三水认为他可能是一个推销员，这种人自来熟，喜交际，善言谈，爱见缝插针宣传自己。另一位乘客随口说到，快车道是一个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。乘客甲随即用刻薄的语言说到，他妈的这个社会就和豆腐渣差不多。
         东寨路很快就到了。东寨路是个小路口，路口有警察设岗，不让通行。前面的汽车在警察指挥下继续向北。
          S路车是公交车，不能继续向北，司机就停下来，问一问这是为什么？
         警察说，C城有外国人参观，大车禁止通行，小车可以，你们向北从萌湖绕吧。
          司机很不解，外国人参观与我们行车有什么关系？
         警察耐心解释，C城没有高级宾馆，外国人参观完要回到B市宾馆休息。你知道，快车道不通车了，南北东向西的车都涌到东寨路上来了。东寨路窄车多，经常发生交通堵塞。如果外国人的车被堵，外宾的安全，造成的国际影响有多大呀？
          司机又问，这外国人多大呀？
          警察不高兴了，比你我都大呀！别浪费时间了，赶紧向北绕吧！
          这真是没有可商量的。司机回车对乘客说，东寨路不能走了，有在东寨路途中下车的乘客请下车。
          有七八个人要下车，他们要求退票。司机说，退票找警察退去，不是我们不走，是警察不让走。

2022.12.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