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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疯子 于 2019-7-19 19:01 编辑
黑白道
周村 张志成
(一)
五年前,黄凯正在读高三,他的各项成绩总是名列全校前五,加上他的个头又高,待人和气,是男同学们的骄傲,是女同学们心中的偶像。
但是,这只是表面现象,一个不可更改的现实是,他是穷人家的孩子。虽然他享受着学校给与的各种荣誉,在学生群里,他始终是富二代们眼中的吊丝,穷渣一个。
在高中的三年里,虽然学校三令五申的不准谈恋爱,可是在社会和现代影视的影响下,高中学校无能力脱离现实,谁也无法阻挡大自然造成的,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铁律。更不用说黄凯这样的优秀青年了。
该来的总会来的,高三的校花于爱琴是黄凯邻村的,他们从高一开始,每逢周末,他两个都是一块儿上下学的,于爱琴也是优秀生,他们自然惺惺相惜,虽然嘴上不说,在他们各自的心里,都默认了那种特殊的关系。
像于爱琴这样的品学才貌兼优的女生,盯上她的可不是一个人。那些富二代们只要见到她,那些什么门当户对啦,什么生日八字啦等等,早已抛至脑后,都变着法儿接近她。于是,黄凯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,肉中刺,挡路石。恨不得把他置之死地而后快。
黄凯班里的一位同学,名叫闫奎,学习成绩不怎么的,却霸道得很。他是一个典型的官二代,因为他不好好读书,本班的同学们对他又知根知底,都说他是渣男,他还是有所顾忌的。在背地里,他也没有少骂黄凯“穷鬼”“土鳖”“乡巴佬”等等坏话。当他听说于爱琴和黄凯的关系暧昧之后,就产生嫉妒之心,对黄凯恨之入骨。
而黄凯和与爱琴缺犯了大忌,竟无视富二代们的嫉妒心理,反而继续我行我素。当知道他们的关系被传开之后,知道避谣是无效的,反而更加促进了他们的好奇心,干脆吃饭在一块儿吃,走路在一块儿走,就连课间休息的当儿,他们也会见个面儿,说句话儿。久而久之,她们真格的确立了恋爱关系,山盟海誓的永不分离。
有一天下班后,闫奎单独找到黄凯,向他示威说:“嘿嘿,你个穷吊丝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玩意儿,也敢钓我们的校花,今天我第一次警告你,以后离她远一点,否则,有你好看的时候,知道吗,她是我的,懂吗?”
因为闫奎在全班是渣男,黄凯在心理上就不怕他,也没有拿他当回事,只说了一句“这不是你该管的事,让开。”
也就从这天开始,黄凯就招惹了麻烦。晚上走夜路,不定从什么地方,会飞来一块砖头落在他的身边,有一次差点落在他的头上,吓的他晚上再也不敢独自走夜路了。有的时候他和于爱琴逛街,有好几次遇到不认识的小混混们的骚扰,甚至口吐狂言,要给黄凯放放血。
这一切是谁干的,他们心知肚明。黄凯也不止一次地找校领导反映情况,校长也管,其效果也就管一天的事儿。通过这些事,于爱琴害怕了,她也轻易不敢单独行动,只要出校门,她都依附在黄凯的身边,心理上总有一种安全感。其实,她这样做的效果适得其反,反而给黄凯造成更大的危险隐患。
果不其然,在一个周六的上午,他两个在回家的路上,一伙黄毛混混拦住了去路,一个混混抓着黄凯的头发,把他摁在地上,让他对着于爱琴发誓:今后永远不和她在一块。不然就砸断他的一条腿。
真正的爱情岂能被威胁所吓倒,黄凯不但不服,反而奋力反抗,一时间就遭到了这伙人的群殴。
这个场面于爱琴哪里见过?当时就吓哭了,只能尽到一个弱女子的能力,一边喊着,“来人啊,救命啊,你们放过他吧,不要啊不要啊。”一边奋不顾身地扑上去,狠狠的咬住一个混混的胳膊不放。那个混混吃疼不过,反过手来给了她一巴掌,接着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,于爱琴立刻被踹出好几米远,身子狠狠地摔在电动上,脑袋碰在电动车的中轴上,鲜血一滴滴地流了出来,人事不省。
混混们一看要出人命,才松了浑身是伤的的黄凯,扬长而去。显然,黄凯没有受重伤,是于爱琴用命换来的。黄凯艰难地掏出手机,颤抖着手,打了120和110求助。
经过医院抢救,于爱琴出院了。但是,她再也不认识身边的任何人,就连爹妈和黄凯也形同陌路。
一个品学才貌俱优的校花,就这样凋落了。
在捶胸顿足,号啕痛哭之余,黄凯抱着已经失忆的于爱琴,淌着止不住的泪珠儿发誓说:“琴,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反而你用半条命救了我,我不管你怎么样,我的的另一半,就是你了。”说着,他心中产生了巨大内疚。因为她是为了救自己而受的伤,这是他最揪心的事儿。他恨自己无能,如果:
如果我有一身好武功……
“如果我是法院院长……
如果我是一位警察……
如果我富甲一方,有钱有势……
如果如果如果……
然而,这世界上到哪里去找如果呢?
由此,他恨死了黑恶势力,他暗自发誓,他要为更多的于爱琴们报仇。为更多的像自己一样的穷人讨回公道,要为社会正义有所担当。
于是,他发奋学习,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警官学院。而于爱琴经各方求医,治好病后,于一年后重读高三,比黄凯晚一年考进另一所警官学院。等于爱琴毕业后,他们就在老家举行了婚礼,可惜的是他们还不在一个城市工作。在党校学习后,黄凯被组织安排在本县任公安局副局长。为了照顾他们两地分居的不便,组织上又把于爱琴调入本局工作。如此,黄凯和与爱琴,才算有了实际意义上的家庭。与此同时,他们接受了打击黑除恶的艰巨任务。
(二)
今天是星期天,晚上十点,在一家豪华的舞厅里,一位三十岁的潇洒的壮年,随着音乐的节奏,正在和一位美女载歌载舞。男的正是黄凯。那位美女,是他的爱人于爱琴,也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。经过侦查和周密计划,今夜将有一次大的行动。
此时的舞厅里,灯光旋转,音乐轻扬,舞池里无数对舞伴,就像无数对五颜六色的花蝴蝶,翩翩起舞。无人知道,在这个卿卿我我的氛围中,一个县公安局的临时指挥部,正在通过手机的无线电波,向着四面八方传递着指令。凌晨一点,警察们按照指令,迅速地向一个农村废弃的打麦场集合。所有人都交头接耳,互相打听着这是去干什么,但是,所有人都是摇着头,一无所知。
舞厅里的亮光直到午夜十二点才全部关掉,黄凯与于爱琴走出舞厅,牵着手,慢慢地进了一家夜宵店。
就在同时,在县城东郊的一处豪华别墅里,楼里楼外灯火通明,大红双喜字贴在不锈钢的大门上,刚贴上的新对联在耀眼的灯光下闪闪发光,到明天,这里就要举行一个十分隆重的婚礼。眼下这些助忙的人们,都是清一色的小青年,头上顶着黄头发,胳膊的裸露部分,可见黑色的纹身。
别墅的主人名字叫王军,今年刚好二十八岁,是本县出名的黑社会头子,是县公安局挂号的首要人物。同时,他也是公安局长等人的铁哥们。因为他极有手段,又肯花钱,搭理得官方上下都有他熟悉的人。尤其是县公安局的局长吴忠,在本县任职多年,他的关系网盘根错节,尤其是王军的老爸是市政府的人,对王军的行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才使王军飞扬跋扈,危害一方多年。因为他名声颇恶,虽然他身边有不少女人,却没有姑娘真心愿意嫁给他。直到前段时间,连哄加骗加威胁的才找到一家穷人家的女儿为妻。到明天就是他大喜的日子,自然有不少的混混前来效劳。
此刻,他正坐在一把藤子椅子上,指手画脚地指挥着他的手下们忙东忙西。他的脸上挂着笑容,颇为得意。每隔半小时,他都会接到一个电话,这个电话是他的线人打给他的,每个电话的内容都很简单:“王哥,十点半,‘条子’(警察)正在跳舞。”“王哥,十二点,条子走出舞厅。”“王哥,十二点十五分,条子进入夜宵店。”“王哥,凌晨一点,条子回家休息。呵呵,王哥,这个条子和其他条子没啥两样,也是个吃喝玩乐的主子。王哥放心吧,今夜保证大功告成。”
如此,今夜县公安局副局长黄凯的一举一动,都在黑社会头子王军的掌控之下。这几年来,这是王军对一位公安局副局长的第一次跟踪,他们不得不如此。自从黄凯上任以来,公安部就下达了打黑的任务,而负责打黑任务的负责人正是黄凯。一时城乡内外的显眼处,“重拳出击,严厉打击黑恶势力!”的大字横幅比比皆是。打不打还在其次,只是这种宣传气势,已压的王军他们透不过气来。好在他们之前买下的路子多,公安局内部有什么行动,王军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,故而有恃无恐,只是行动上小心一下罢了。
在局长吴忠带着刑警队大队长去外地开会之前,就透露出消息,在他开会期间,局里的正常工作由副局长黄凯负责。暗示他们要多加小心,这才有了今天晚上跟踪黄凯的行动。
凌晨三点,从一个居民小区的一套组合楼里,传出了五条指令,分别是:王海小组听令,立刻赶往城东王庄,按预设地点设伏。刘浩小组,立刻到城南郭村设伏……
同时,从这个小区的地下车库里,开出来一辆无牌照的轿车,急速地向着沙河的沙场驶去。
可以说,这次行动是被逼出来的。在以往的打黑行动中,警方几乎是百分之百地扑空。那就是说,犯罪嫌疑人总是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,然后成功逃脱。
虽说上级的八项规定已出台多年,杆子却插不到底,又没有群众监督,真正代表政府信誉的,是县级以下的各级职能部门。因为他们面对的是经济群体,相互利用,各取所需,双方的利益都在暗中进行,就出现了该吃吃,该喝喝,该拿还是拿的现象。除了当事人以外,普通百姓和上级领导部门看天下,总是风平浪静。这就是打黑行动屡屡失败的原因之一。
好在黄凯的这次行动早有准备,除了各带队的小组长之外,所有警员一律不准带手机,只知道去一个地方集合,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。并通知各小组长,哪个小组泄密,由该小组的组长负责。
整个行动都在严格保密的状态下进行着。
凌晨三点,在沙河某处的沙场里,有五辆装满沙子的载重卡车正在准备出发,当大家吃完沙场赠送的夜饭后,已是凌晨四点。此时,一辆无牌照的轿车驶入沙场,“吱”的一声停在了沙场里。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,男的三十来岁,推着平头,浓眉大眼,个头有一米八高,行动矫健,不怒自威。女的梳着一条马尾辫子,一米七的个头,行动干练,不妆自美。
两个人快步走近货车司机们的面前,男的自然笑着问道:“你们好,借问五位师父,你们可是沙车的司机?”
司机们互相看了一眼,一位司机点头回道:“正是,请问有何指教?”
黄凯提着两个马扎子走过来递给于爱琴一个,靠近司机们坐下,黄凯每人分上一支香烟说:“师傅们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司机们听后大喜,一拍大腿激动地说:“啊,老天爷有睁眼的时候啊,我们盼这一天盼了多少年了啊。”说着,都掏出手机关了机,主动地把手机交给了他两个。
其实,整个沙河的沙场,也有黑社会操控,就是说,拉沙子的司机们,得遭受两头的压榨。只是沙场不在黄凯的管辖范围之内罢了,整治沙场的秩序,那是后来的事了。
行动开始了,黄凯健步走向第一辆车,敏捷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,司机发动起车子,缓缓地驶出沙场。
同时,于爱琴也发动了那部无牌照的轿车,作为押车,也算黄凯的后援,慢慢地跟着第五辆沙车出发了。
凌晨四点,从那个灯火通明的别墅里,手机的无线电信号,分别向五个行动小组发出了指令。于是,五个小组三十个人,手持六十公分长的钢管,向着县城的五个重要路口出发,控制住了五个路口的咽喉要道。他们叼着烟卷,嘻嘻哈哈地坐在路旁,等待着猎物的到来。他们都很兴奋,只要老大王军下令,必有油水可捞。
在一辆载重车里的司机王师傅,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他的送货历史:五年前,他投亲靠友凑了二十几万块钱,买了一辆载重货车,趁着城里大建设,想着靠拉黄沙和石子赚钱,也像其他人们那样,过上小康那样的生活。
(三)
不料,他的第一次出车就出现了问题。那天他拉得是一车建筑用石子,心情特别好,想着送下货后,就会有近千元的赚头,就这样下去,用不了一年就能还上外债,一家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。想到这里,他心中充满了希望,忍不住喜悦的心情,一边开车,一边哼起了《今天是个好日子》的歌曲。
快到县城的时候,就发现前面有五个染着黄毛的人拦住了去路,他只能熄火后下了车,想问问出了什么事情。因为他是新手,还不知道路上的规矩,就笑嘻嘻地走上去问道:“弟兄们,发生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挡住了我的去路?”
那五个黄毛听后都哈哈大笑,其中一个说:“什么挡住去路?你他妈傻呀,这路是老子们的,要想从此过,留下买路钱。”
“什么留下买路钱,都什么年代了,还敢明目张胆地抢劫?”他仗着年轻气盛,心里很是不服气,“我是出来赚钱的,身上怎么会带钱?一句话,没有!”
那个为首的混混拉下脸,“妈拉个比的,我看你小子是不懂规矩,不见棺材不落泪,弟兄们,给他点规矩看看。”话音落下,那四个拿着钢管的混混冷笑着向他这边走来。
王师傅一看不好,想不到这些人敢来真格的,他急回头,从驾驶楼子里抽出手动打火的摇把,和冲过来的混混们乒乒乓乓地打在一起。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,更何况那些混混们都是些亡命徒,虽然他也打伤了对方三个人,最终还是被他们摁住,硬生生的被他们打断了一条腿。,并眼看着他们把他的车开到了路边的一个场垣里,把石子全部卸在了哪里,又把车开到路边说:“小子,以后再从这里走,你他妈的给我长点记性哈。”
王师傅浑身是血,忍着剧痛摸出了电话,向家里发出了求救电话。
事后,王师傅也打官司也告状,那些混混们只是赔了他几个钱,关了几天后,就又出现在了公路上。可恋王师傅,连住院加养伤,待了足足半年,再能重新开车。而家里的债务,却又雪上加霜。
后来,多方打听,才知道像他这样的状况不在少数,原因就是有一个黑社会头子,名叫王军的人把持着整个建材市场。他在五条进城的主要公路上随意设卡,独霸着水泥,沙子和石子的买卖权,凡是送往工地的载重车,一律雁过拔毛。同时,他除了自己开有商混厂子外,他自己也有销售点。就是有的货车不愿意交钱,也可以按比例卸下部分货物,就给了他做无本生意机会。如果有不交钱和不卸下点货的愣头青,其遭遇都和王师傅差不多。不解的是,就是这样一个人神共愤的人物,在每次打黑的行动中,他都能逍遥法外,可见他的势力有多么的强大。
知道了游戏规则,王师傅也就放下心来,不就是花钱买平安吗,为了养家糊口,他认了,就又干起了送沙石的行当。
听着王师傅的哭诉,黄凯又想起了他和于爱琴读高三的遭遇,双拳慢慢攥紧,更加认定了这次他亲自指挥的打黑行动,是上应政策,下顺民心的。一句话“干定了。”
快要进城的时候,不出黄凯所料,有六个混混叼着烟卷,拿着钢管横在公路上,不让汽车通过。借着车灯,王师傅战惊惊地说:“妈的,真是冤家路窄,这就是上次给我打断腿的那伙人,黄警官,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!”
汽车停下了,车灯照得那伙混混们啥也看不见,就指着汽车开口大骂:“你他妈找揍啊,还不关掉大灯,是不是皮又痒痒了?”
王师傅吓的正要关灯,被黄凯摁住了他的手,“不用理他们,你老老实的在车里呆着,我先去会会他们。”
当黄凯快接近他们的时候,其中一个混混哈哈大笑:“妈的,真是冤家路窄,你今天终于落在我的手上了。弟兄们,就是他害得我被关了十五天,还让我赔了不少钱,弟兄们,上,今天先给我报了仇再说。”
黄凯也立马认出了他,是闫奎。
闫奎,自从读高三的时候,打伤了黄凯,打昏了于爱琴,被派出所抓进去后,经过速审,派出所就掌握了他大量的犯罪材料。所里正准备上交的时候,他时任副县长的父亲动用权力,只关了半个月,又少许花了几个钱,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。因为闫奎是学校里的公害,学校借机就要开除他。最终还是他老爹出面,总算是拿到了一张高中毕业证书。之后,他就靠上了黑社会头子王军,为非作歹,无恶不作。同时,他也把他的不得志归罪于黄凯,一直就寻机报复。
他也知道黄凯考上了警察学院,今日相见,黄凯又穿着便衣,他又含恨多年,加上他骄横惯了,头脑一热,就对手下发布了命令,“给我狠很地揍他。”
因为距离太近,黄凯来不及按动对讲机的信号,也来不及拔枪,对方的钢管子已砸向他的头部,他只得出手应对。
他的警察学院也不是白学的。俗话说艺高人胆大,对这些混混们有轻敌思想,却想不到能够碰上闫奎。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,闫奎岂有不下狠手之理?双方交手后,在五秒钟之内,那些人已被他放倒了三个。可是这伙人都是亡命徒,他们倒下后爬起来再打,架不住他们人多,不超十秒钟,他就被那伙人摁住,闫奎嘴上流着血,咬着牙,硬生生的给黄凯掰断了一个手指头,正当他想再下狠手的时候,突听“砰”的一声枪响,接着一把黑洞洞的枪口顶
在了闫奎的脑门子上。他立刻举起双手,两眼如铃,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:“啊,你,你,你是于爱琴?这下,我,我,我栽了。”
当最后一辆载重车停下的时候,于爱琴就料到前方出了状况,便急速超车冲过来,前后也就十几秒的工夫,她还是来晚了一步。
同时,附近埋伏的干警听到枪响,立刻出击,总共六个混混一个也没有走脱。不多时候,另外四个小组也打来报告,除一个小组扑空外,三个小组也大获全胜。
听后,攥着剧疼的手指,黄凯紧皱眉头,无奈的长叹一声,“唉,外贼好御,内鬼难防啊。可惜的是,黑的固然是黑,白的却不一定纯白。”
早晨七点,那个呼风唤雨的,正在准备结婚的黑社会头子王军,被对他布控了半夜的警察戴上了手铐。至此,一个为害一方多年的黑社会集团,被连根拔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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