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小说经历（连载）12

卢军导

我的小说经历（连载）12

山东淄博周村      军导（卢树人）



             十二          烟台厂老王

        9月20日，我们前往烟台厂抽样，到了烟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。

        出了站台，就看见人群中，有一个60多岁，面目和善敦厚的魁梧老人，举着一块牌子，牌子上写着，烟台厂老王，接省厅抽样小组。在青岛时，青岛厂就告诉我，烟台厂有个老王，是烟台厂的前任领导，退休了厂里留用他，人很热情，果然如此。这是第一个举着牌子接我们的厂家。

        老王叫来了出租车，我这是第一次坐轿车。我出来十天时间，有了很多的第一次。第一次当组长，而且是省厅的组长，第一次参加厂长级的宴会，第一次看到有光屁股姑娘的电影，第一次居高临下的训人，第一次说一不二。出差的感觉真好。

       来到烟台厂，与厂领导简单的交流，厂领导问我们在烟台有什么打算。我想了想，尽管这两个女人，主要是德州女人，一路上和我捣蛋，处于敌视状态，但我作为组长，应仁至义尽，我想在抽样的最后时间，挤出一天时间，满足她们的旅游要求。

        我说，这两个女人，一出来就嚷嚷着要旅游，但中途没有时间，烟台基本是我们的最后一站了，我想满足她们的最后要求。我想今天下午就抽样，明天上威海，22号就没事了，我们到蓬莱阁去看看。有言在先，我们自己去，自己掏钱，绝不让厂家操心。

       厂领导和老王都笑了，老王说，明天我和你们去威海，威海我熟。

        在老王陪同下，我们于9月21日到了威海。抽完了样，酒局之后，威海厂提出，老王难得来一趟，你们是省厅的，也难得来一趟，下午我带你们去刘公岛看看。

        老王立即响应，两个女人喜出望外。

       我却泼了冷水，我说一个上午，我们都累了，王领导也有年纪了，我们都应该好好休息了。再说我们不是省厅的，都是企业工人。我们要旅游自己掏钱去，不能让厂家掏腰包。现在市场经济了，厂家要自产自销，挣钱都不容易。还有我晕船，她们是否晕船我不知道，要是都晕船，晕出事来，就不好办了。多谢你们的热情，我们不去了。

       在抽样的最后时刻，我不想节外生枝，发生任何意外。 去刘公岛要坐船渡海，有很多我不能掌控的不确定因素。如果有什么意外，不能按时回去，影响省厅开会，我的罪过就大了，我一路的努力就全功尽弃了。出了事，一切责任都是我的，那两个女人只会幸灾乐祸，我能给她们当垫背的，牺牲我自己，成全她们吗？

        德州女人恨得牙痒痒，她脸上的横肉都痉挛起来了，人家一片好心，王领导也同意了，你就不要酸酸唧唧，装什么大尾巴狼了。

        我也毫不留情，开足火力怒斥她，你有什么资格，你算哪根葱呀，让人家厂家出钱供你旅游？你这次出来，不是来抽样的，是专门让人家出钱供你旅游的，什么德性！你要去，你自己花钱去，我不拦你。在省厅当着沈工的面，我就严正声明，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我，否则一切后果由你们承担。你这种德性，明天上蓬莱阁，也是你花钱自己去，我不奉陪！

       我把我们的矛盾暴露出来，烟台厂老王就不好再坚持了。其实威海厂也不愿意，他们花钱让我们去旅游，人家也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，不要把客气话当作真经。

         德州女人气急败坏，不可理喻，茅房坑里的石头，又臭又硬。我回敬她，又臭又硬也是让你这大粪坑熏得！

        临清女人端着刺刀就冲过来了，怪不得你快三十了，还没娶上媳妇，你太不会讨女人喜欢了！

       我冷笑，就你们两个，倒贴我都不要

         2023.1.1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