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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、琴声昂扬飘齐风,平王见色纳孟赢
伍子胥见昔日同窗好友到来,先问:“恩师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 孙武:“嗨,别提了,功高盖主,受人嫉妒,哪有善终的?他也经不在人世了。” 伍子胥听后唏嘘不已,说:“我知道你才华横溢,” 这时,孙武从大包内拿出一卷竹简,深鞠一躬说:“伍大夫,今冒昧前来不为别事,想请您审阅一下我写的兵法。” 伍子胥上下打量了一番:“哦,你写的兵法?” “是的,鄙人不才,居乡野期间写成的。”孙武说。 “年纪轻轻就能写出兵书,不简单啊。这样吧,兵书先放这儿,等我有时间看一下,你若有军事奇才,我可向太子少师推荐一下。” “那多谢伍大夫了。” 没隔几天,伍子胥引领孙武来到少师府上。 “这位就是我多次向你提及的少师费无忌先生。”伍子胥介绍。 孙武:“在下有幸得见费老先生。” 费无忌:“我们虽未谋过面,伍大夫已经把你的是对我讲了,也读了你写的兵法,你可算得上是当今兵法大家。” “哪里哪里,在下学识浅薄,一点个人己见而已。”孙武谦虚道。 “伍大夫慧眼识珠,依我看,往后你就负责教导太子建行兵打仗的理论知识吧。” “在下不敢当。” 伍子胥:“既然费老先生看得起你,你就别客气了。” “不是我故意推辞,实乃在下的理论没有经过实战检验,唯恐误国误人。” 费无忌:“哎,用理论指导行动,哪怕失败了,也可以好好总结经验,用以充实和完善理论,任何事情都是在不断总结中提高。” “少师说的很对,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东西,这就要看一个人的悟性了。只要太子欣赏你的理论,就会事半功倍,水到渠成。” 辞别费无忌,伍子胥又引领孙武拜见太子建。 太子建一见面,觉得孙武非寻常之人,今日来投奔楚国非常开心,急忙引出夫人与之相见,并让她为此抚琴以展示才艺,表示对孙武的欢迎。孙武的夫人齐国鲍家的鲍田一也是抚琴的一把好手,在家闲暇时间经常抚琴,耳闻目染,孙武渐渐对曲目略懂一二。 今天太子妃齐姜抚出的琴声听起来好熟悉,她玉手重佻,芊芊玉指在琴弦弹奏着,琴声尖锐昂扬,却没有高耸,如同无数烈马跑来,壮怀剧烈。 孙武便问她:“夫人抚的曲目可是<齐风>?” 夫人齐姜停下抚琴,凝气沉思 ,琴声依然在殿上徘徊,委婉似平地流火。她脸上隐现一丝不易觉察的惶恐,说道:“先生听错了,妾抚的是<秦风>呢。” 孙武沉思片刻,点点头,“哦”了一声。 抚琴终了,齐姜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绽,孙武虽然不动声色,肯定会透露出去。她跑到少师费无忌那里,说:“少师,妾今日抚琴,被孙武听出了端倪,该怎么办是好?若不除掉他,后患无穷。” 费无忌一听也是愣怔了,他眼珠一转,凑到齐姜面前小声嘀咕道:“你如此这般……便可。” 齐姜:“还是少师有智慧,那就这样去对付他。” 深夜,太子建被楚平王召去宫中议事。 趁这个空挡,齐姜悄悄来到孙武的住处,只见窗影里,孙武正在秉烛夜读。 “孙先生,您还没睡吗?” “谁?啊,是太子妃啊,这深更半夜的,来这里有什么事吗?” “太子进宫去了,我自己一人孤独寂寞,就来找您了。” “太子进宫不会长久,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 齐姜撇里一眼床帏,说:“今日得见孙先生,撩动起我的心扉,如上苍安排来的白马王子呢。” 孙武:“在下是流落异国他乡之人,得少师赏识,教导太子行兵打仗理论知识,并无非分之想。” “难道我就那么令你厌烦?” “非也。你既是太子妃,当好自为之。” “哼,我知道你来楚国的目的不纯!” “我何来目的不纯?你不要瞎猜了。” “那就等着瞧吧。”说完这话,齐姜一蹶屁股走了。 她再次来到费无极处,说:“少师,那个孙武软硬不吃呢。” 费无忌:“还怕他软硬不吃?吃也得吃,不吃也得吃。待明日我去朝堂见王上,就说孙武与太子勾搭,要杀了大王谋反,够他喝一壶的。” “这样最好,一了百了。” 平王听费无忌所言,即刻大怒道:“真有此事?” “臣怎敢诬陷太子,太子妃最了解。” 平王:“速速将太子建和太子妃找来对质,寡人倒要看看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!” 不一会,太子建听了父王的问罪大声直呼:“屈煞孩儿了,我怎敢犯上作乱!定是有人从中是的阴谋。” 平王:“太子妃,费无极说你了解此事,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儿。” 齐姜看了费无忌一眼,转过身对着平王,心平气和慢慢道来说:“王上,我还是不说了吧。” “让你说你就一五一十告诉寡人,不要藏着掖着,否则连你一块杀无赦。” “王上,这事的确不妥,一切都与王后有关呢。” “什么?怎得又与王后扯到一块儿了?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!” “那我就从实说起了?” “那是必须的。” 殿堂上静的出奇,众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,费无忌得意的眼神也在看着齐姜,大家都在等待着齐姜开口。 “王上,当年您让费无忌向秦王提亲,想让秦王的妹妹孟赢嫁到楚国,做太子建的妃子,可有此事?” 平王瞪着眼睛正听着呢,便说:“那还有假?一是太子已到了婚配的年龄,另一方面与秦王有了联姻关系,秦楚之间也能够在这个群雄割据的天下相互帮扶,从而立于不败之地。” “是的,秦王很快就答应下来了,让妹妹孟赢和其陪嫁的九名媵女随费无忌来到楚国。” 平王这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。 “费无忌将孟赢接到郢城后,发现大王您的眼神里情迷意乱。” 平王扬起手:“这些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,你不必继续说下去了。” 齐姜:“大王,您还是让我说完吧。尔后呢,费无极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接下来的事就是孟赢成了您的王后,作为媵女的我,阴差阳错做了太子妃。” 平王:“啊呀呀,你这是说到哪儿哪儿去了?” 一旁的费无忌脑袋上急得直冒冷汗,赶忙掏出手帕擦拭。 齐姜:“大王,这些事我不说,孙武也不知是从哪里探听到的实情。我虽然是位媵女,肚子中依然怀上了太子的骨血。为了咱大楚王室丑闻不被更多外人知道,才编出一个孙武怂恿太子谋反的谎言。” 费无忌的本意,是想借刀杀人,好另立孟赢的儿子为太子,万万没想到,齐姜竞然如此回答。无奈之下,只好借坡下驴说:“对对对,就是孙武从中作怪,不能留着这个活口。” 平王明白了齐姜的用心是为了替自己遮丑,内心羞愧万分,为遮住丑闻外泄,大呼一声:“立即捉拿齐人孙武!” 齐姜用这种方式保住了建的太子地位,也保住了自己,却把孙武置于死地了。 费无忌躲过了这一关,始终是心虚的他,怕太子建上台后轻饶不了他,便极力在楚王面前说太子建的坏话。于是楚王就派太子建镇守城父。 伍子胥的父亲替太子建说好话,被楚王囚禁。楚王更是对太子建起了杀心,派司马奋扬去杀太子。奋扬提早报了信,太子建逃去了宋国。费无忌又想方设法杀掉伍子胥,他无奈也跑到了宋国,后来辗转去了吴国。
13、吴王阖闾要伐楚 问政大夫伍子胥
孙武得到消息,什么也顾不得了,急忙躲入一个商队的马车货物内仓皇出逃,去寻找他可以一展抱负的国度。 孙武若一个流浪汉四处漂泊,这日他路过一个客栈,听里边的人说着伍子胥过昭关一夜白了头的事,知道这时的伍子胥也遭费无忌陷害出逃在吴国,便直奔吴国去寻找伍子胥。 苏州相城西门内,伍子胥昼夜无眠,忧心复仇大业,胥府中伍子胥秉烛夜读《孙子兵法》后欣喜若狂,认为很符合吴国的实际,意识到孙武就是自己苦苦守候,能帮自己完成复仇大业的人。想趁上朝时便将此书呈现给吴王阖闾。 吴国宫苑的高台上,阖闾凭栏眺望远方出神,然后慨然长叹一声。 伍子胥:“大王一声长叹,可否是有什么心事?” “伍大夫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寡人下定决心要伐楚,眼下没有可用之人啊。” “大王不必为选将发愁。” “你说的倒是轻松,国难思良将,时艰念铮臣,寡人要有一得益良将,何惧那楚王老儿,一挥手直捣黄龙,定叫他灰飞烟灭。” “大王,你说的良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” “你是说的你自己吧?” “不是我,是一个叫孙武的人。” 阖闾对伍子胥说:“孙武?这个人在哪里?” “就在咱们吴国山明水秀的姑苏城外隐居,称得上是个文武双全的奇才。” “你这样推崇他,想必也不是个等闲之辈。” “是的。我这里有他写的一部兵书,大王您有空闲的时候可以看看。” “还有兵书?那你交给侍卫带回去。” 过了些时日,伍子胥问阖闾:“大王,孙武写的这兵法你看了吗?” 阖闾:“哦,忘记了,侍卫带回来放在那儿还没动呢。” “臣反复研读,此兵法讲‘仁’,但是并不把‘仁’放在首要地位。他说‘将者,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也。’” “这么说来,伍大夫是非常欣赏了?” “是的。先王之道,以仁为首;兵家者流,用智为先。他在讲将领的五德时,把智慧放在首要地位,而把"仁"的要求放在次要地位,但是他并不是不要‘仁’‘视卒如婴儿’‘视卒如爱子’,而是将‘仁’用于对士卒的管理。” “你说的挺玄乎。” “大王您若是读了,也肯定会这样认为的。” “能入伍大夫眼的人,想必也不是歪瓜裂枣,那好吧,等我有时间看一下。” 过了些时日,伍子胥问阖闾:“大王,您看过孙武的兵书了吗?” “还没呢,现在哪有时间看那玩意儿。” “他在《兵法•用间篇》说:‘相守数年,以争一日之胜,而爱爵禄百金,不知敌之情者,不仁之至也。’即两国交兵,以决胜负,应该想方设法,不惜以爵禄和金钱,从敌方搞到情报,以了解敌情。对当下我们出兵作战很有意义,您还是抽时间看一下吧。” “既如此,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啥本事,等处理完紧要事再看不迟。” 他这么说,伍子胥也不好再说什么。 又过了段时间,阖闾召见伍子胥说:“一介农夫也能文可安邦、武能定国?看他写的兵法,这人恐怕只会纸上谈兵,带兵打仗未必有真本事。” “大王,这个孙武可是有来历的,他是寄居齐国田完的后人,祖上出过不少领兵打仗的武将,田穰苴、田书都是统领大兵的将领呢。” “伍大夫是不是以举荐人才为名,行呼朋引类、加强自己势力之实?” “大王若这么认为,实在辜负了微臣的好意。” “呵呵,寡人也是借机考验考验你。孙武若真是将才,为何别的国家不用他?” “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。伯乐不是到处都有的。” “那寡人就当一回伯乐如何?” “我这就派人将他找来,大王您亲自考察考察他。” 阖闾:“我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,看看他是个酒囊饭袋,还是个文韬武略的将军。”
14、寄居吴国踌躇志 孙子兵法雪前仇
静静的光阴和舒适的环境,让孙武能够静下心,继续参悟和修改他的《孙子兵法》。这天他忙活了一上午,觉得有点累了,走出室外换换空气,恰巧见伍子胥快步走来。连忙以上前说:“师兄,别来无恙。” 伍子胥也不虚客套,说:“告诉你个好消息,吴王对你的兵法很感兴趣,他要召见你,你的韬略就要派上用场了。” “我是个齐国人,暂时寄居在吴国,几条小小的计谋而已,安能有什么用场?”孙武说。 “你我都是司马穰苴的得意门生,若论军事理论你当在我之上,这些我比谁都清楚。” “我在齐国得不到施展,在楚国又碰了一鼻子灰,可不要在吴国丢人现眼了。” “什么叫丢人现眼,吴王最看重军事理论人才,一旦被他启用,你将宏图无量。” “我的那些东西,主要是与传统理论相违背,一般人很难接受得了。” “说这些都没有用,还是先见了吴王再说吧。” 孙武被伍子胥引领着来到王宫见阖闾,吴王的眼睛紧盯着孙武左看右看,只见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,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,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,怎么看也不像一员武将。 吴王的女儿胜玉公主身穿是淡白色宫装,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。宽大裙幅逶迤身后,优雅华贵。墨玉般的青丝,简单地绾个飞仙髻,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,让乌云般的秀发,更显柔亮润泽。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,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。 因为胜玉公主平时对于兵书特别喜欢,所以吴王经常让她陪着自己跟大臣讨论军情。 阖闾说:“你的兵法十三篇,我全部看过了,不过都是停留在书面上的东西。寡人想知道你在政治上有何见解,譬如晋国的大权被范、中行、智、韩、魏、赵六家世卿所掌控。依将军之见,最终晋国会落入哪家之手呢。” 孙武根据自己的游历和见闻预测说:“六卿之中,范氏,中行氏两家会最先败亡,接着是智氏,然后是韩、魏两家,晋国最终会落入赵氏之手。” “你为何会作出这样判断?” 孙武回答说:“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,是根据他们封地内亩制的大小,收取租赋的多少而做出判断的。为了发展壮大自家实力,六卿纷纷革新亩制,按田亩征税。” 阖闾:“啊哈,有意思,说下去,说下去。” “范氏、中行氏两家以160步为亩,智氏以以180步为亩,韩、魏以200步为亩,赵氏的亩制最大,以240步为亩。亩制小的,民众的负担就大,亩制大的,民众负担就小一些,负担大的会比负担小的更容易会失去民心。” 阖闾似乎没听够:“继续说,继续说。” “所以范氏、中行氏和智氏会先撑不住,韩、魏坚持的时间稍长些,而赵氏会更长久,因此将来晋国都会归属于赵氏。” “下一步我要准备进攻楚国,我要看看你是怎样指挥军队的可以吗?” “楚国貌似强大,其实外强中干。吴军要分为三部,轮番击楚。” “那三部呢?” “当吴军的第一支军队袭击楚军的时候,楚国必定全军出战,则吴军回撤,而楚军返回时,吴军的第二支部队又攻入楚境。这样以车轮战法疲惫楚军,待楚军不堪其扰麻痹大意之时,大举攻楚必定成功。 阖闾:“听了孙先生的一席话,心里愈加敞亮,信心倍增,寡人任命你来掌管全国的军队。” “能受吴王赏识,微臣倍感荣幸。用我的兵法来指挥军队,不说百战百胜,十战九胜是有把握的。” 说起进攻楚国,胜玉公主说:“伍大夫一家在楚国受到百般虐待,这次要彻底踏平楚国,为伍大夫一家雪洗前仇。” 阖闾笑哈哈道:“你如果是个儿子的话,我肯定会让你继承王位。” 胜玉公主:“女儿怎么了?你的心里就只有儿子儿子。” 阖闾问孙武:“你指挥什么样的军队都有把握吗?” “只要是正常人,都有把握。” “那要是用一支女人组成的军队也有把握吗?” 孙武听后一愣,要命没想到吴王会提出这样的问题,但他还是斩钉截铁地说:“可以。” “呵呵,既然你说可以,那我让胜玉带领宫中一百八十名女子,组成一支队伍试试怎样?” 孙武不加思索地说:“没问题。” 阖闾:“那就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。”
15、操练场上战鼓响 公主胜玉头落地
太湖畔的渔洋山,渔洋阁坐落于钟灵毓秀的山顶,古刹、观音寺东西辉映,气势恢宏,蔚为壮观。形如神鳌悠然赏景,湖光山色,烟波缭绕,是渔洋山的璀璨明珠。 吴王阖闾选择这个地方,作为兵士们的训练场,他坐在操练场看台上,要看看孙武是怎样训练士兵的。 一阵号角响过,战鼓咚咚。 孙武将一百八十名宫女编为两个小分队,胜玉为总领队,两个吴王宠姬分别为队长,所有女子如男士一样持戟站立。 孙武命令她们说:“你们知道自己的心、左右手和背吗?” 妇人们说:“知道。” 孙武说:“向前,就看心;向左,看左手;向右,看右手;向后,就看背。” 妇人们说:“是。” 规矩宣布之后,便设置斧钺等刑具,当即三令五申交待清楚。于是击鼓向右,妇人们大笑。 孙武强忍怒气说:“规矩不清楚,号令不熟悉,是将领的罪过。”重又三令五申而击鼓向左,妇人们又大笑。 孙武一脸肃杀之气说:“规矩不清楚,号令不熟悉,是将领的罪过;既已清楚规矩而不按照号令去做,就是官兵的罪过了。”于是要斩杀左、右二队的队长。 吴王本来悠闲地在台上观看,见孙武真的就要斩杀爱姬,大惊。急忙派人下令说:“寡人已经知道将军善能用兵了。寡人没有这两个爱姬,便吃不香甜,希望不要斩杀她们。” 孙武说:“臣下已经接受命令为将领,将领在军中,国君的命令有的不能接受。”于是斩杀队长二人以示众。 然后再次击鼓。这次妇女们不笑了,而是转为哭哭啼啼。 孙武脸上的杀气更重了:“斩杀左、右二队长尚不能听号令,哭哭啼啼怎能上得了战场?监督官,这次该斩杀谁了?” 监督官:“总领队。” 阖闾:“什么?要斩杀我的爱女?!” 孙武:“吴王,您可以回避了。” 伍子胥:“能不能网开一面?” 孙武:“伍大夫,您过昭关的时候,有人给您网开一面吗?” 胜玉:“父王救救我。” 阖闾:“胜玉,待我跟你求求情。” 孙武:“求情者该担当何罪?” 阖闾双手掩面。 孙武:“立斩无赦。” 执法兵士押着胜玉来到断头台,“斩。”手起刀落。 胜玉被斩后,于是再次整肃队伍,重新又击鼓发令。妇人们向左向右向前向后,跪下起立都合乎规矩绳墨,无人敢出声。 孙武对看台上吴王报告说:“军队已操练整齐,大王可以试着下台观察,任凭大王如何使用她们,即使赴汤蹈火也可以。” 阖闾说:“良玉未剖,与瓦石相类,名骥未驰,与驽马相杂。将军结束操练回屋休息吧,寡人不愿下台观看。你善能用兵,从今日起寡人拜你为吴国上将军。” 孙武说:“谢吴王信任。” 阖闾:“不过,我却折了爱女,是我一个难忘终生的遗憾。” 伍子胥:“孙将军作为带兵之人,是立威的一种手段。大王请珍重吧。” 阖闾痛心疾首的跑到胜玉公主尸体旁边,眼含热泪地呼喊着胜玉公主名字:“你不该孤零零离开这个世上,我要在太湖畔为你建造大墓,从国中遍寻适龄男子为你殉葬,并以吴国最高礼仪下葬,陪葬稀世珍宝‘盘郢’剑。” 孙武抹着眼泪道:“请吴王节哀。” 阖闾收住眼泪,看了一眼孙武,然后低头默默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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