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伏日
张店 赵自鹏
盼望的几场雨来了,但持续的高温仍然令人喘不过气来,整天除了白花花的太阳还是白花花的太阳,人们不得不从这间空调屋里钻进另一间空调屋里,却仍然不能安静下来。
从未感觉夏天是如此地难挨,空调从早到晚疯狂地转个不停。室外的滴水管水滴不断,很像从人们脸上以及头发里淌出的汗珠儿,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。麻雀儿纷纷挤到这刚刚形成水洼处,一双双小脚丫不断地蹦跳着,溅起的水珠落在正展开着土灰色的翅膀上,仿佛是舞者认真演绎着优美的舞曲。
诸如大多数人一样 ,我不得不穿梭于家和单位之间、办公室和单位餐厅之间。在去往单位的路上,我就经常看到附近驾校的很多学员顾不得炎炎烈日,整日穿梭于附近的大小道路之间。教练车大多舍不得开空调,从汽车敞开的窗户里可以清楚看到学员汗流浃背的情景,不得不佩服他们学习的坚持和毅力。
从办公室到餐厅不过是几百步的距离,人们还是一见荫凉便迅速靠拢过去,哪怕这一顶点的荫凉不足以遮住自己硕大的身躯,但还是受人恩赐一般得到莫大安慰。
吃饭的路上经过一处左右对称的人工湖,表面看来是完全分开的两处水域,实则两湖底部有水管想通,将两处水域又串联成一个整体。东边的人工会湖后边是用各样石头堆积起来的假山。假山终日有水瀑喷涌,一是为了装点整个园区,最重要还是为湖中鱼群儿换水。西边的小湖旁边有亭廊相衬,四周密植各种花树,正值三伏暑气最旺之时,躲在密密树叶间的蝉儿时不时发出抗议般地啸叫,令酷热的气温又增加了几度。
湖水里放养了很多种鱼,黑色的、红色的、青色的抑或是红黑相间、红白相间的都固定有活动的区域。早晨这些鱼群都纷纷浮游到水面上,肆无忌惮地争抢湖面上抛洒的鱼食,过后便都沉到水的最深处,懒懒得不愿动弹一步儿。
风不是得了软骨病就是中暑一般,有时竟连一片树叶都翻动不起来了,有气无力地吹上一阵便偃旗息鼓了。
被酷暑折磨的人们采用的各种避暑方式无不是达到极致。熬上一大锅绿豆汤,到药店里买上几大盒藿香正气水,露天里给暴晒的汽车支上一个大遮阳伞,就连常穿的防晒衣都进行了升级换代,譬如女式防晒衣需要外漏的面部也都用涂色的遮阳帽遮掩,只在后脑处留出一块辫子向外的开口,可谓极其用心。
再来上几场透彻的雨吧,傍晚在外闲走的老人摇着蒲扇边走边说。哼,你看这天上的云彩吧,俗话说“坷垃云,热死人”,我估摸着三两天是不会下雨了,另一位老人接着话茬儿。我仔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天上这唯美唯焕的云彩,回思这话好像很有道理。
|
-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