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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声
临淄 宋庆法
壬申之秋躲在西伯利亚,时不时探头探脑窥视中原大地上的丰收图。
鸟儿们为稻粱谋忙活了一天,早已归巢进入明日梦;知了们鼓噪哑了嗓子不再演唱,静静地栖息在枝上,等待日头从东方的天幕上跳出来。只有那些夜里欢的蟋蟀一族们,藏在阴暗角落中,“唧唧吱吱”弹奏着自认为高雅的曲子,透过南窗搅得人失去睡意。
如此耿耿不寐,干脆打开窗户,姑且听听这阴阳怪气能发作到啥程度,权作以敖以游。它们倒也毫不客气,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,继续着咬牙切齿的喊叫。窗外是一个巨大的黑洞。虫儿们在暗处欢,以为人看不到它,所以无所顾忌。从声音传来的距离上判断,它们隐藏在不是太远的地方。等着吧,狂躁的越凶,说明剩下的日子不多了。
夜晚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拂面,最近几天占据头条的是台风利奇马,从登陆以来裹挟着风雨淫威,把沿海地区填的沟满壕平,应了“阴风怒号,浊浪排空;日星隐曜,山岳潜形;商旅不行,樯倾楫摧;薄暮冥冥,虎啸猿啼。”似乎它每到一处,要将太平盛世重返蛮荒时代,以至于人们称它为“疯马”。
窃喜这种天况的是蛙儿们,它们才不管白天黑夜,借得雨水之欢的条件,倒吸一口凉气,鼓起肚子,对着天空海吹,“独坐井边如虎形,柳烟树下养心精。雨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鱼鳖敢作声。”利奇马走了,风停了,雨歇了,不停的是水湾里传出的蛙声一片。
与这些声音共鸣的,还有南方港湾里的尖叫。骚乱已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,对于这些顽皮的孩子,大人不忍心抡起巴掌打屁股,他们却是蹬着鼻子上天,污国徽、扯国旗、殴打维持秩序的警察。人民怒了,佩洛西和蔡英文们却在为示威活动高声叫好,他们相信,猪仔吼几声后也能飞起来。
读过欧阳修《秋声赋》的人,都记得童子的话:“月色皎皎、星光灿烂、浩瀚银河、高悬中天,四下里没有人的声音,那声音是从树林间传来的。”
秋天里的这些声音,是他们自知寿限将尽,龟缩在角落里发出的绝望叫喊。别忘了这么一句话:秋天来了,冬天还会远吗?江河弯弯曲曲,始终是朝着大海的方向奔流的,虫鸣的声音,最终是会被大河的怒吼声所淹没。
借用峻青《秋色赋》中的结尾做结束语吧:“我喜欢这绚丽灿烂的秋色,因为它表示着成熟、昌盛和繁荣,也意味着愉快、欢乐和富强。我爱秋天。我爱我们这个时代的秋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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